1. 誰知道2016年的雷州松竹中學初一,一三班的寒假成績
這個問班主任
或者到教務處
問一問
就可以了
2. 雷州市松竹鎮寬儀中學中考成績出來了嗎
中午12點
3. 松竹老人是誰的室名和別號
松竹老人任書博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都渴望在創造財富的同時關注健康、投資健康,講求長壽的方法和經驗。在長壽老人中有那麼一批特殊的人群——文史館館員,雖然他們生活跌宕起伏,道路充滿荊棘,但他們各有延年益壽的本領。在這個群體中,「八十不稀奇,九十平常事」。為此本刊從今年第一期始,推出新欄目「長壽人生」,陸續向讀者介紹他們的養生之法和長壽之道。 ——編者 任書博,學名世朴,號朴廬,1918年生。4歲開蒙識字,6歲入私塾習讀古典詩文,14歲起自學篆刻,16歲學習繪畫,18歲拜國畫大師吳湖帆先生為師,系統研習書畫篆刻。 1941年大同大學經濟系畢業,至上海解放期間,歷任大東保險公司、昌明煙草公司、建國銀行、中合保險公司副總經理等職。解放初棄商轉任中學美術教師,兼任文化館及少年宮的藝術指導。1953年7月,以《鐵骨》、《虛節》、《印格》三幅作品參賽入選上海第一屆書畫展。為各界名家友人治印無數,部分作品被收進《魯迅筆名印譜》、《國際篆刻大展印集》、《江南名家書畫作品選》、《海上翰林書畫集》等書。同時著有《朴廬印痕》、《怎樣畫竹》、《傳佛心印印集》、《任書博書陶淵明詩文》等。 任書博金石偏重周秦古璽,漢印傍及明清諸家,書法師承秦漢及魏晉唐諸家,國畫取法宋元。尤喜松竹,見過其篆刻、書法、繪畫作品的人皆為其厚重高古之風格所折服,墨竹更是聞名遐邇,自取齋名為松竹草堂。 任書博是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1981年被聘為上海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2006年4月在上海畫院舉行「任書博任德洪父子書畫展」,並出書畫集。 任書博做人原則: 寧肯人負我,我不負人。隨緣自在,身在塵世行萬種事,超越其上心不纏縛。 環境:寢室就是松竹草堂 我與任書博有緣相識,是因《世記》雜志社一編輯。一日,她對我說:「我們要出一套長壽人生主題的書,任書博是入選人之一。老先生今年91高齡了,書法好,畫好,篆刻好,人也非常好。你有興趣采寫他嗎?」 我有些猶豫,久不寫人物傳記了,再說,我對書法、國畫、篆刻藝術一竅不通,如果老先生見我什麼都不懂,一不耐煩下了逐客令怎麼辦? 她笑了:「肯定沒問題,他正是你投緣的那類人,你一定和他談得來。」 按照她留下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傳來的聲音中氣十足,且吐字清晰:「哪一個?明天嗎?我想想,嗯,好的,你講個時間吧。」我有些發呆,對方的聲調和氣息完全出乎我的想像,這哪像一個91歲的老翁呢? 次日去拜訪任書博,發現編輯寫給我的任老先生的弄堂號中有一個數字不太清楚,便打手機問他,那個數字是不是9,他立即回答「不是,是4。」我懷疑地反問了一聲「4?她寫的好像是9啊!」他明顯猶豫了一下,馬上說「哦,是9。」 結果表明「9」是錯的,老先生一開始說的「4」倒是對的。順著靜悄悄的木樓梯上去,吃不準哪一間,便叫了一聲「任書博先生在嗎?」 三樓一扇門應聲而開,一個老人背著光站在門前:「來了,你是誰啊?」 聽我介紹後,老人「哦哦」著側身讓我,他身背後的光線立即補充過來,老先生馬上變立體了。這個中等個子的老人右手扶著門,左手握著拳,臉部膚色白凈得異常,我有些驚訝,因為我曾在幾位大修行者臉上看到過這種近乎半透明的膚色,它更像是一種氣質的量化。他安靜地看著我,我一下被他那溫和而又淡然的眼神打動了。但很快的,我又樂了起來,他左嘴角堆著一些黃白色的碎渣,像一朵不規則的小花,隨著他的動作破裂飛散,顯出一種天真相來。 等落座,他才松開了左拳,掌心裡展示出幾粒南瓜子。哦,原來我的造訪打斷了他的享用,於是我笑著說:「哦,對不起,請繼續吃南瓜子吧。」 老先生手掌一翻,南瓜子散落到茶幾上,他一邊用手掌歸攏一邊輕笑:「嘿嘿,捱捱時間。」 典型的家常話,我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20平方左右,一張大床占據了中心位置,被子疊得不甚整齊,床單也扯得不平;靠窗的一張書桌堆滿了畫卷字幅;一隻書櫥和一隻玻璃櫥亦堆滿了書籍報刊以及一些雜物,好像還有一些床頭櫃之類的小件隱在陰影或遮掩之中。任書博坐在沙發上,視而不見地面對著這個擁擠而略顯雜亂的環境,表情從容自在。 我並不落座,因為想先參觀一下他的畫室松竹草堂,誰知他用手指頭敲敲茶幾:「就這間啊。」 我一怔:「啊?你的畫室就是寢室啊!」 他很快活地:「是呀,喏,我的畫板。書桌抽屜一拉,擱在上面,另外一頭架在床頭,就好用了。」 他說的那塊略微彎曲的畫板靠在書櫥邊上,實際上就是裝修房子的半塊夾板。在這樣懸空的夾板上作畫寫字,不彎曲也難。我感慨著,他卻說:「不礙,照樣好用。」 他的幼子任德洪翻轉夾板給我看,板面上盡是老先生畫畫寫字時滲上去的斑駁墨跡,看上去就像一副抽象的水墨畫。它是主人的無心之作,亦像主人一樣的低調,悄然地靠在一隅。 真沒想到,他的那些妙作、傑作都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創作出來的。在當今高樓林立、別墅群起的上海,這間集畫室、寢室、客廳等多種功用為一室的「松竹草堂」已不僅僅是主人自謙卑陋之意了,它就是一個現實的寫照,但主人並無任何自慚形穢的神色,相反,他對松竹的贊賞和表達恰恰流露了一種獨特的志向。他的松竹令我得到一種無法言說的享受,因為我沒看到生硬的豪邁或流俗的怪異,它們自自然然,又不乏達觀、清逸,同時兼有一種優雅之美,誰能感受到這種硬朗、挺立的松竹里竟還有著花草的柔曼和絲竹的弦歌呢?這正是主人既豐富又單純的心聲啊。 請教他有什麼秘招,可以活得如此長壽且如此精神,他微微一笑,簡短地說:「沒有什麼好的鍛煉方法,就是每天散散步,長壽大概是不想事不記事的關系吧?」說話間還時不時拈起一粒南瓜子嗑嗑,那種自然絕對不帶半點造作。 任德洪在一邊補充:「他說的是老實話。我爸天生糊塗,誰也學不會。如果知道明天地球爆炸,他晚上照樣睡得著,他是個什麼想法也沒有的人。」 心境:把「一世糊塗乃真糊塗」進行到底 想到先前任書博糊里糊塗地順著我把自家弄堂號說錯的事,真是忍俊不禁,只以為自己誤導了一個91歲的老人,偏偏沒想到這類細節恰恰隱含著一個稟性善良者的信息。難怪兒子看到他去烏魯木齊路散步就頭疼呢,那兒的小商小販都熟知任書博的性情,一見他就眉開眼笑,爭先恐後地推銷所謂的打折物品。他信以為真,屢買家人屢退,家人說他太輕信商販,他也只是笑笑了事。 任德洪搖著頭對我說:「沒辦法,難怪人家說他的畫大氣,和他人一樣,不拘小節,有時聽到他畫畫時哎呀一聲,就知道他圖章又敲反了。過去他刻一個印章,『難得糊塗』,我們一看笑死了,你難得糊塗倒好了。他自己也笑了,介面說『糊塗真糊塗。』結果改刻成『糊塗』兩字,邊款是『一世糊塗乃真糊塗也』。」 其實糊塗只是任書博的表相,善良、仁義、正義才是他的本來面目。1948年4月,上海申報登載國民黨蘇州城防司令部對中共地下黨員袁心一同志的通緝令,袁心一的哥哥恰巧是任書博的同事,緊急之下向任書博求助,此時任書博住在松韻別墅7號三樓,而二樓卻住著國民黨空軍上校軍官一家人,雖身處如此驚險的環境,任書博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從此袁心一躲藏在他家,直到次年春節過後才安然離去。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已恢復原名的袁中丞和他定居美國的哥哥來看望任書博,說起當年事,感激之情仍不減。任書博卻呵呵一笑,他說:這算不了什麼,我當時只是佩服你的進步情操。 他就是這樣的人,情感表達並不濃烈,他是一個自然的真性情人,無論面對富貴貧窮、生死榮辱、順逆境遇,他都能坦然處之,隨緣自在。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都渴望在創造財富的同時關注健康、投資健康,講求長壽的方法和經驗。在長壽老人中有那麼一批特殊的人群——文史館館員,雖然他們生活跌宕起伏,道路充滿荊棘,但他們各有延年益壽的本領。在這個群體中,「八十不稀奇,九十平常事」。為此本刊從今年第一期始,推出新欄目「長壽人生」,陸續向讀者介紹他們的養生之法和長壽之道。 ——編者 任書博,學名世朴,號朴廬,1918年生。4歲開蒙識字,6歲入私塾習讀古典詩文,14歲起自學篆刻,16歲學習繪畫,18歲拜國畫大師吳湖帆先生為師,系統研習書畫篆刻。 1941年大同大學經濟系畢業,至上海解放期間,歷任大東保險公司、昌明煙草公司、建國銀行、中合保險公司副總經理等職。解放初棄商轉任中學美術教師,兼任文化館及少年宮的藝術指導。1953年7月,以《鐵骨》、《虛節》、《印格》三幅作品參賽入選上海第一屆書畫展。為各界名家友人治印無數,部分作品被收進《魯迅筆名印譜》、《國際篆刻大展印集》、《江南名家書畫作品選》、《海上翰林書畫集》等書。同時著有《朴廬印痕》、《怎樣畫竹》、《傳佛心印印集》、《任書博書陶淵明詩文》等。 任書博金石偏重周秦古璽,漢印傍及明清諸家,書法師承秦漢及魏晉唐諸家,國畫取法宋元。尤喜松竹,見過其篆刻、書法、繪畫作品的人皆為其厚重高古之風格所折服,墨竹更是聞名遐邇,自取齋名為松竹草堂。 任書博是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1981年被聘為上海市文史研究館館員。 2006年4月在上海畫院舉行「任書博任德洪父子書畫展」,並出書畫集。 任書博做人原則: 寧肯人負我,我不負人。隨緣自在,身在塵世行萬種事,超越其上心不纏縛。 環境:寢室就是松竹草堂 我與任書博有緣相識,是因《世記》雜志社一編輯。一日,她對我說:「我們要出一套長壽人生主題的書,任書博是入選人之一。老先生今年91高齡了,書法好,畫好,篆刻好,人也非常好。你有興趣采寫他嗎?」 我有些猶豫,久不寫人物傳記了,再說,我對書法、國畫、篆刻藝術一竅不通,如果老先生見我什麼都不懂,一不耐煩下了逐客令怎麼辦? 她笑了:「肯定沒問題,他正是你投緣的那類人,你一定和他談得來。」 按照她留下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傳來的聲音中氣十足,且吐字清晰:「哪一個?明天嗎?我想想,嗯,好的,你講個時間吧。」我有些發呆,對方的聲調和氣息完全出乎我的想像,這哪像一個91歲的老翁呢? 次日去拜訪任書博,發現編輯寫給我的任老先生的弄堂號中有一個數字不太清楚,便打手機問他,那個數字是不是9,他立即回答「不是,是4。」我懷疑地反問了一聲「4?她寫的好像是9啊!」他明顯猶豫了一下,馬上說「哦,是9。」 結果表明「9」是錯的,老先生一開始說的「4」倒是對的。順著靜悄悄的木樓梯上去,吃不準哪一間,便叫了一聲「任書博先生在嗎?」 三樓一扇門應聲而開,一個老人背著光站在門前:「來了,你是誰啊?」 聽我介紹後,老人「哦哦」著側身讓我,他身背後的光線立即補充過來,老先生馬上變立體了。這個中等個子的老人右手扶著門,左手握著拳,臉部膚色白凈得異常,我有些驚訝,因為我曾在幾位大修行者臉上看到過這種近乎半透明的膚色,它更像是一種氣質的量化。他安靜地看著我,我一下被他那溫和而又淡然的眼神打動了。但很快的,我又樂了起來,他左嘴角堆著一些黃白色的碎渣,像一朵不規則的小花,隨著他的動作破裂飛散,顯出一種天真相來。 等落座,他才松開了左拳,掌心裡展示出幾粒南瓜子。哦,原來我的造訪打斷了他的享用,於是我笑著說:「哦,對不起,請繼續吃南瓜子吧。」 老先生手掌一翻,南瓜子散落到茶幾上,他一邊用手掌歸攏一邊輕笑:「嘿嘿,捱捱時間。」 典型的家常話,我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20平方左右,一張大床占據了中心位置,被子疊得不甚整齊,床單也扯得不平;靠窗的一張書桌堆滿了畫卷字幅;一隻書櫥和一隻玻璃櫥亦堆滿了書籍報刊以及一些雜物,好像還有一些床頭櫃之類的小件隱在陰影或遮掩之中。任書博坐在沙發上,視而不見地面對著這個擁擠而略顯雜亂的環境,表情從容自在。 我並不落座,因為想先參觀一下他的畫室松竹草堂,誰知他用手指頭敲敲茶幾:「就這間啊。」 我一怔:「啊?你的畫室就是寢室啊!」 他很快活地:「是呀,喏,我的畫板。書桌抽屜一拉,擱在上面,另外一頭架在床頭,就好用了。」 他說的那塊略微彎曲的畫板靠在書櫥邊上,實際上就是裝修房子的半塊夾板。在這樣懸空的夾板上作畫寫字,不彎曲也難。我感慨著,他卻說:「不礙,照樣好用。」 他的幼子任德洪翻轉夾板給我看,板面上盡是老先生畫畫寫字時滲上去的斑駁墨跡,看上去就像一副抽象的水墨畫。它是主人的無心之作,亦像主人一樣的低調,悄然地靠在一隅。 真沒想到,他的那些妙作、傑作都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創作出來的。在當今高樓林立、別墅群起的上海,這間集畫室、寢室、客廳等多種功用為一室的「松竹草堂」已不僅僅是主人自謙卑陋之意了,它就是一個現實的寫照,但主人並無任何自慚形穢的神色,相反,他對松竹的贊賞和表達恰恰流露了一種獨特的志向。他的松竹令我得到一種無法言說的享受,因為我沒看到生硬的豪邁或流俗的怪異,它們自自然然,又不乏達觀、清逸,同時兼有一種優雅之美,誰能感受到這種硬朗、挺立的松竹里竟還有著花草的柔曼和絲竹的弦歌呢?這正是主人既豐富又單純的心聲啊。 請教他有什麼秘招,可以活得如此長壽且如此精神,他微微一笑,簡短地說:「沒有什麼好的鍛煉方法,就是每天散散步,長壽大概是不想事不記事的關系吧?」說話間還時不時拈起一粒南瓜子嗑嗑,那種自然絕對不帶半點造作。 任德洪在一邊補充:「他說的是老實話。我爸天生糊塗,誰也學不會。如果知道明天地球爆炸,他晚上照樣睡得著,他是個什麼想法也沒有的人。」 心境:把「一世糊塗乃真糊塗」進行到底 想到先前任書博糊里糊塗地順著我把自家弄堂號說錯的事,真是忍俊不禁,只以為自己誤導了一個91歲的老人,偏偏沒想到這類細節恰恰隱含著一個稟性善良者的信息。難怪兒子看到他去烏魯木齊路散步就頭疼呢,那兒的小商小販都熟知任書博的性情,一見他就眉開眼笑,爭先恐後地推銷所謂的打折物品。他信以為真,屢買家人屢退,家人說他太輕信商販,他也只是笑笑了事。 任德洪搖著頭對我說:「沒辦法,難怪人家說他的畫大氣,和他人一樣,不拘小節,有時聽到他畫畫時哎呀一聲,就知道他圖章又敲反了。過去他刻一個印章,『難得糊塗』,我們一看笑死了,你難得糊塗倒好了。他自己也笑了,介面說『糊塗真糊塗。』結果改刻成『糊塗』兩字,邊款是『一世糊塗乃真糊塗也』。」 其實糊塗只是任書博的表相,善良、仁義、正義才是他的本來面目。1948年4月,上海申報登載國民黨蘇州城防司令部對中共地下黨員袁心一同志的通緝令,袁心一的哥哥恰巧是任書博的同事,緊急之下向任書博求助,此時任書博住在松韻別墅7號三樓,而二樓卻住著國民黨空軍上校軍官一家人,雖身處如此驚險的環境,任書博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從此袁心一躲藏在他家,直到次年春節過後才安然離去。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已恢復原名的袁中丞和他定居美國的哥哥來看望任書博,說起當年事,感激之情仍不減。任書博卻呵呵一笑,他說:這算不了什麼,我當時只是佩服你的進步情操。 他就是這樣的人,情感表達並不濃烈,他是一個自然的真性情人,無論面對富貴貧窮、生死榮辱、順逆境遇,他都能坦然處之,隨緣自在。 任書博並非除了藝術就沒其它的情趣愛好,過去因為家境好,有兩個傭人料理家務,所以並不操心生活,風度翩翩的他打網球、游泳、跳舞樣樣都會,有時興起,自己開車,卻讓司機閑坐在一邊。盡管如此,他也沒有染上拈花惹草的惡習,更沒有欺凌弱小的霸氣,他待人和氣,無論是軍人、藝術家、教授、工人、農民、高官還是小販,他都一視同仁的真誠以待,沒有任何的分別心。他享得起福,也吃得起苦,當生活條件下降後,他能安然度日,自己動手,早晚熬兩頓稀飯,醬菜乳腐,毫不生厭。 任書博天生一顆善心,行事有賢士之風,家人笑稱他既不諳人心的險惡,又不懂爾虞我詐的伎倆,商場上做什麼虧什麼,永遠是蝕本生意。比如別人問他借錢做生意,之後賴帳不還他只好用自己薪水抵帳;再比如銀行總經理別有用心地拉他投股,盡管已吃了不少苦頭,仍信守諾言追加了股金,等到這位平時對他稱兄道弟的總經理攜金條而逃,把一個爛攤子扔給他時,任書博才恍然大悟,但即便落難到這個境地,他也沒有撂下但子,而是默默地用自己的錢給全體員工發了工資,其結果就是自己徹底破產。解放後遇到這位令他倒霉的總經理,任書博也只是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根本沒有任何追討資金的激烈言行。 對不善之輩他都能如此相待,更不用說和師父、同事、朋友、學生甚至陌生人相處了。曾有人問任書博,吳湖帆先生的最好技藝是什麼,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他什麼事也不和人計較,肚量大得不得了。」由此可見吳湖帆對任書博的人品熏陶,同時也證明了任書博是一個能得真傳的慧性弟子。 吳湖帆不幸離世後,任書博一直不能忘懷恩師。1981年他與俞子才、張守成發起和主辦了「吳湖帆梅景書屋師生書畫展」,又參與了1991年6月的吳湖帆衣冠冢的整個籌建工作。他覺得這是一種永久的紀念方式,是作為弟子的本份之事。 對文史館任書博同樣深懷感情,那年他過83歲生日,捐給了文史館一幅張元濟的四尺書法作品,人們贊嘆之餘問他何以捐此珍藏?他解釋道「這是我們第一任館長的墨寶,他恰巧在83歲時寫了送我的,用這種方式紀念他,心裡蠻舒暢的。」2003年任書博又主動將珍藏了幾十年的23枚秦漢時代印章捐給了文史館。捐贈緣起竟十分簡單,就因為他看到文史館沒有印章,為了讓館藏豐富,便有了此舉。有人為他可惜,他卻笑著說「可惜什麼?眼睛一閉都不是我的。」 禪境:一把竹椅,一路顛簸,一路陶醉 任書博從不宣說自己的仁義善舉,若不是一些當事人或家人所說,外人根本不知道。比如一個熟人的孩子得了血吸蟲病,肚子膨脹得嚇人,他勸熟人帶孩子去醫院診治,那人因經濟窘迫無錢醫治,他便贈送三十元給他們治病,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初這筆錢可不是小數字。後來這家人家搬遷了,正因他從沒施恩圖報的念頭,所以也從不去打聽他們的去處。當教師時,看到窮學生喜歡畫畫,便無償地贈送,從畫箱、畫筆、畫紙到衣箱等物,此學生後來去了美國,他也不去攀緣。前不久有人通過派出所戶籍警尋覓到任書博,原來是他過去教過的一個學生,學生牢記當年因衣著單薄受任書博贈送棉襖的恩情,幾十年後登門拜謝老師,沒料到任書博自己竟忘了個精光,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 對待落難的同事好友任書博也是一片真情,比如常去看望被打成牛鬼蛇神的陸儼少。陸儼少曾著文提及一事,1963年他得了嚴重的肺病服用許多葯無效,任書博得知後托遠在國外的妹妹幫忙,買了葯送他,陸儼少服後不久就康復了。陸儼少感恩銘記這段情,在文中稱任書博「為人醇厚真摯,與人交,終始如一」。最難能可貴的是任書博對人的真切是沒有分別心的,比如他看見賣菜的小販被雨淋濕,很當回事的回家拿了衣服送給她(他)擋寒,誰知人家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次日見了面也像不認識一樣。家人笑話他亂幫忙,他卻為小販辯護,「干嗎要提謝?不值得提的小事,再說現在一件衣服又值幾錢?」有意思的正在於此,受惠者還在那裡分別物貴物賤,而施捨者卻沒有那麼多雜念,別人知恩圖報也好,忘恩負義也好,他都不放在心上。 苦中作樂是任書博身上同樣顯著的特點。他的心境與大自然很合拍,年輕時看風景就常看得發呆,家藏的國畫山水也是他經常揣摩的對象。酷愛名山大川的他為了看黃山風景,竟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向同事借錢,絲毫不顧慮日後每個月扣工資還債引起的生活拮據。在黃山上他瀟灑如同仙人,眉目舒展地度過了一夜,夢中盡是白日攝進心間的石姿樹影。回滬時他搭乘了縣城廠家的大卡車,後車廂空空盪盪連個頂蓬都沒有,任書博便花一元錢買了把竹椅子,一路顛簸,一路陶醉:一舉兩得的美事啊,既解決了座位問題,又給家人帶去了禮物。 即便在「三反五反」以及「文化大革命」期間受到沖擊,他依然持著坦然的樂觀態度。身邊不斷有人自殺,他卻眼開眼閉心不動搖,有時被人斗到半夜,關押在鐵窗內,他卻照樣能在狹窄的長凳上安然入睡,他說不做壞事鬼神來了也不驚。最令人難忘的是那個下午,^造**派在弄堂里焚燒了他珍藏的畫作,整整燃了四個小時,那些價值千萬元的明清印譜、吳湖帆山水畫以及清朝畫作在火焰中化為烏有。他的家人全嚇壞了,他事後卻坦然地說「燒了就燒了,命中不是我的」。 他就這樣隨順了珍藏所遭遇到的厄運, 但愛妻患病去世的打擊卻使他痛進骨髓。這位賢妻良母自與他結發以來, 幾十年患難與共, 為夫君、子孫含辛茹苦,如今撒手而去, 任書博一時無從排憂, 便將自己關在屋裡, 日日抄錄陶淵明詩句, 陶淵明超然物外的淡然與任書博善安樂靜的心念相遇了, 他以這樣的方式將哀思化成了紀念。藉著他這本精美的書法, 我讀到了任書博對於人生無常的體驗和超越痛苦的智慧。 是的, 他是寧靜的, 同時也是善良的。無論環境怎樣變化,他對藝術的愛好不變,他那寧靜超脫的內心同樣穩如大山。他曾拿弘一法師的字幅給我看,「遠離諸妄想,隨順於眾生」,他也拿自己寫的字給我看「善知一切真實相,深入無邊法界門」,當時我的嗓門一梗,熱辣辣的,我好像看到了普賢行願所幻化出來的力量,在一個老人身上是如何生動的體現出來。 我終於明白了當年他怎樣懷著一顆童真之心,答應了美國青年佛教協會刻印的請求,這位不是宗教徒的七十多歲的老人,滿心歡喜地俯案勞作,極其精美且枚枚不同的印章一方方出現了,整整半年的心血,分文不取的境界。這些充滿智慧語的印章,如同他筆下的松竹,同樣具有神韻,不僅有形有色,而且有聲有光。當我看到它們的一刻,不由噤聲斂容,如同捧了燙金的佛經。這是何等的藝術力量?竟能如此將人感染。什麼叫德藝雙馨?這就是啊!我被深深打動了,一切觸動人心靈的力量都非空穴來風,而是一種凡如我輩者所不能達到卻能領略的境界感召。 智者明、仁者壽的道理在我心裡完全立體化了。我感到慶幸,結識了這樣一位松竹老人。 (作者為《上海文學》資深編輯) 松竹老人任書博 姚育明
4. 雷州市松竹寬儀中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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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雷州市松竹寬儀中學
問題是啥